第卅八篇  牛角的故事

敬礼上师。

　　尊者密勒日巴对已得开悟的瑜伽母萨来娥作了训示和利益之后，就前往巴库去迎接心子惹琼巴，途中在白则朵堡暂憩。其实惹琼巴正行至巴库，他的心中不觉生起了一些我慢。密勒日巴在光明定中清楚的看见这个情形后就前去迎接他。父子二人终于在巴库平原相遇。

　惹琼巴心中想到：“我已两番前往印度，尤其是这一次奉了上师的命令，为了佛法和众生的原故【前往求法】。上师尊者的慈悲和加持力固然很大，但是对【佛学的教理】和圣理二量我却【比上师】更为善巧通达。这次他来迎接我，我对他顶礼时，他会不会也回报我一个礼拜呢？”（他想上师向他顶礼，啊！）一面想着，一面就把弟普巴赠送给尊者的檀香木手杖奉给尊者，然后向尊者顶礼，可是尊者连一点回礼的意思都没有。惹琼巴心里就很不高兴，脸上也露出点不满的态度。但仍启禀尊者道：“师父啊！这次我去印度的期间，您在那里居住呀？身体安康吗？现在我们主仆(1)二人要到那里去呢？金刚弟兄们现在都身体康健吗？”（这里有个注解，啊。）*(1)藏文经典中对师徒关系之称呼有多种：如父子、主仆、师徒等皆是。从以上三种不同的称呼来看，密乘师生关系实是多重的或多方面的。*（啊，都包含这样的意义。）

 

　　尊者忖道：“惹琼巴果然粘了些外道的邪气，为魔所摄，无论如何，这样的我慢会成为他的中断障的，我应该想办法予以除遣。”于是就带着微笑唱了下面这首歌，回答惹琼巴：

“我乃雪山瑜伽士，身乐法尔中围(2)广，（这里有个注解，中围。）*(2)中围–藏文dkyil.hkhor，直译为中围，即密乘之坛城也。众眷属皆围绕中央主尊而立，故名中围。*（就是以这个人的中围啊，胸围腰围啊，这来做比喻，是吧。）

已净五毒我慢故，身心安乐无不适。

世间贪欲尽断故，独居自在乐融融。

已舍苦薮之家累，不聚财物心自乐。

不求广闻为学者，心无挂累行善乐。（我们这个学佛修行啊，从一开始就要搞清楚目的！你学佛修行是做什么的？是啊，你是用来自利利他的了脱生死，啊。而不是要什么啊？怎么做一个学者呐，在文字上做广学博闻，啊，没意义！）

不逞口舌与我慢，无言离诤恬然乐。

不知隐藏与娇揉，心离预筹自然乐。

不求名闻与恭敬，口舌是非自寂乐。

任至何处皆安乐，任着何衣皆安乐。

任食何物皆安乐，我乃时时快乐者。

密勒日巴汝慈父，依于马尔巴恩德故，

法界轮涅一切法，圆满尽摄此心中。（因为你不是在想你的闻思比较广嘛，告诉你，学佛不是为了搞那么多的闻思，是吧。那成为一个学者。）

此即时时乐瑜伽。金刚弟兄诸惹巴，

身体康健甚安好，皆在深山修禅观。

吾子惹琼金刚称，适自天竺归来耶？

旅途身心劳顿耶？智慧明觉锐利耶？

歌喉兴致爽利耶？依于师教行持耶？

此番前往印度去，已得所求正法耶？

千奇百怪诸口诀，尽如汝意得获耶？

真实功德虽未具，心却自满自得耶？（嘿嘿嘿嘿！这是尊者批评他呐，真实的功德你没有。）

所作所行一切事，与利他义相合耶？

惹琼今自远方归，迎汝特为歌此曲。”

惹琼巴以歌答道：

“尊奉上师咐嘱故，此番前往天竺国，

路险途遥多怖畏，备尝艰苦难具说；（你看！惹琼巴意思是很辛苦啊，表功了，啊！所以说啊，要时时警惕自己的我慢。有时候在师傅面前称啊，夸啊，自己什么累呐，经历了很多艰苦啊，好像是没蛮自夸啊，其实就是我慢生起，说你经历了很多艰苦，是吧！）

然我所获甚丰盈，曾谒弟普真言主，

面见稀有之本尊，空行授记吉兆现，

我所欲求之口诀，诸如气脉网轮诀，

平等心行外明镜，大乐口授灿明灯，

自心明镜三昧耶，妙药证悟光熙日，

胜行流水之利剑(3)，自然解脱大手印，（啊，这里有个注解。）*(3)水之利剑–不明其确指，大概是密乘之世间八种成就之一的“利剑成就法”。*（是一种法。）

无死甘露之精华，皆悉获得无有余。

此外如金之法要：指示中阴之心法，

安住禅定之妙诀，三诠表义五宝法，

六种成就之修道，世间愿求之口授，

不可思议诸妙诀，由众空行而摄集，

上师佛陀咸欢喜，与我心意合为一，

成就花朵如雨降。各种善兆胜因缘，

如缨络蔓系我颈，诸佛以食哺啜我，

以导引诀置我手，发吉祥愿作送别。

大事因缘如愿成，欢喜雀跃似旭升。

今日重见我上师，祈以慈悲赐观察，

我所求得诸妙诀，无身空行众法聚，

　　令使事业增长故，为作供赞敬纳受。”

歌毕，惹琼巴就把【从印度求得】的经书供给尊者。（其实啊，在这个修行的路上啊，最忌讳最忌讳的就是这个对上师啊，生这些贪嗔痴慢疑，啊。你想想看惹琼巴见到的是自己师傅。你受师傅的命令去迎取了再多的法，你都不可以生起我慢。这是个，不论是哪一门嘛，外道也好，世间法也好，很看重的一个原则！人呐，不能欺师灭祖！是吧，在师傅面前不能有半点可骄傲的地方，嗯。所以说啊，你看米拉日巴尊者每次谈到他的上师的时候，他都是说他一生有几个几个上师，其中包括了以前教他咒语的，咒术诛法的那两个外道师，是不是？都包括了。你看，米拉日巴尊者他时时记得，就连外道师他都记得是他的师傅，觉得自己成就了，要感激。是不是？是吧，这个原则千万千万，所有的修行人都不要去触犯的。一旦触犯什么功德都没有呐，啊。而且甚至很多法缘他都没有啦，啊。三昧耶戒啊，那个严重性啊，很严重的呐，啊！）尊者为了断除惹琼巴的我慢，当即歌道：

“噫戏！吾子惹琼巴，自幼抚汝成人者，

暂息骄慢与夸大，且听汝父歌此曲。

此曲意深如金蔓，悦耳妙音为汝歌，

歌义若觉与理合，应善持守铭记心。

无身空行之法聚，自有空行作供赞。（你看看，无生空行的法要呐，自然会有空行来作供养嘛，是吧。）

贵人恃傲以凌人，常在恶人刀下死。（如果你拿了这个东西呐，是吧，你骄傲，欺凌别人啊，就常常会在恶人的刀下死亡。贵人啊，这里说富贵，比喻啊，不是说以空行的法要来炫耀啊。贵人呐，富贵的人啊，就是那地位很高的人啊，经常恃着骄傲去欺凌别人，常常就会被怨敌啊、恶人，杀了，是不是？）

富人吝啬所聚财，常为怨敌所享用。（有钱的人啊，就吝啬啊，不肯啊，把财物做布施啊，就转为法用啊，等等啊，有意义的用途上。最后咧，为怨敌所享用。）

无度吃喝与享用，是为饥饿早死因。（你看看，吃喝啊，这些东西啊，要有节制，这人要惜福，适度就行了！疗饥，是吧。）

人若不守己份际，越量而行终自毁。（这句话就说得比较重了啊，人要守自己的本分。你是徒弟嘛！是不是？你就要牢记在我面前的位置，是吧。你不可能在我面前颠倒，如果你越过这个规矩啊，你越量而行啊，最终会自己毁了自己。）

为官欺民凌仆属，终必殃国毁乡园。（是不是？你看当官的啊，你老是欺负老百姓，啊，欺负自己的下属，到时候有事就不听指挥或者他们自己都会起义呐，是不是？就会祸国殃民。）

仆民若不敬主人，是为自取不幸道。（哼！你看你这做下属的做人民的，如果不尊敬你的主人，或者不尊敬你的上师，是不是？就更是自取不幸一条道路呐。是不是？上师就会离弃你呐。是不是？）

法师若不持律仪，势必毁损佛教法。（你看，你当了个出家人，穿了这身衣服，当了法师，你就要注意这个律仪呐，包括仪表啊、仪轨呐，是不是？）

若不隐密空行诀，是为扰怒空行因。（你看看，有时候空行呐，传给你的口诀啊，你随随便便说出来，那就让空行恼怒。而且包括上师给你们的秘密教授，啊，给你们单独的教授啊，嘱咐了，不能随便说的。如果你说了，一样会惹怒空行的呐。那护法空行会惩罚你的呐。啊，你要是随便乱说，会遭惩罚的呐。）

【噫戏！吾子惹琼巴】，汝今持诀之傲慢，

是乃趋入邪途兆。（你看，你拥有了这个口诀呐，又这么傲慢，就这样趋入邪途了呐！）

喋喋空言说法要，必毁修观善觉受。（就是空话说得太多啊，随便宣说法要，一定会毁坏自己的修观，啊。）

汝今自傲大骄慢，终将舍弃上师教。（你这样的后果就是舍弃上师，你就舍弃上师的教言。）

弟子若不敬上师，必招苦中之苦报！（知不知道？弟子如果不尊敬上师啊，有丝毫的不敬啊，一定会招致苦中之苦啊。就是最苦的那个无间地狱的果报呐。）

修士不能依山住，必招忧伤与毁损。（你看，我就没有一天开心过！啊，可以说是。每天我吃山珍海味也不开心咧，怎么也不开心。啊，我是没有一天开心，希望住山。是嘛。住山了，我就开心。）

学佛若不舍亲眷，必难破障获成就。（必须要舍掉这些不求解脱的亲眷呐，啊。这个亲眷就是指一切不求解脱的世间的缘分。当然如果他求解脱，那就是好的，啊。）

博学若不实修行，乃为耻中之最耻。（哼！所以说啊，你看，学者们呐，你讲佛学，讲得头头是道，好像什么你都知道！但是你不实修，什么叫实修啊？对治自己的烦恼习气，这才叫实修嘛。你若不是这样，那是最可耻的！是不是？）

比丘若不持戒律，实为羞中之大羞。

我子惹琼应谛审，我今所言亦善否？

所言若合汝心意，应善持守铭记心。

若觉我言无道理，汝可随意而行之。

我乃惧死一老残，无暇空言聊闲天。

汝乃青年自傲士，目空一切我慢者，

纵以善言来相劝，汝反责怪回白眼，

具恩译师马尔巴，祈赐恩泽大加持，

令我贫士舍八法。”（啊！你看看，师傅啊，其实是很敏感，因为他觉受也是很清楚的，你稍稍生起一丝我慢，师傅就很清楚，极不高兴呐。你要不改的话，那就算了吧！是不是？很简单嘛。是吧。嗯。）

唱毕，就把惹琼巴所供的经书和檀香木拐杖拿在手中，以神足通向前飞驰。惹琼巴拼命追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仍旧赶不上尊者。惹琼巴一面追一面唱道：（这个时候后悔了，啊。）

“父师慈悲祈垂听，人子岂能违父意？！

惟求受纳我法供，清净无垢诸口诀，

今悉供奉父师前。无身空行各法要，

空行亲自教导故，已断增损与错误，

深而又深诸法诀，已得印可无少疑。

哀祈慈父垂察鉴，其他尚有长寿法，

空行指示之密句，金刚身之实相义，

成就胜母之心要，皆供尊者上师前。

此外护虎甚深诀，治疗疾病及降魔，

种种妙法如溶金，皆供尊者上师前。

我肩背有六王药，勇父勇母诸妙物，

为报慈父恩德故，我今供奉尊者前。（其余那么多东西师傅都不要了，是不是？干脆给你，你不是很骄傲吗？你拿了没用的。违反了三昧耶，这些东西再多，没用的，啊。）

药王檀木之拐杖，空行亲自执持者，

罕世稀有无价宝，密主弟普所赠送，

我今供奉尊者前，祈尊垂鉴珍视之。

疲累欲死惹琼巴，哀祷父师兴悲悯，

令我暂歇得喘息，诸布施中此最胜。（嗨嗨嗨，你别布施别的，先让我歇口气，别让我追了，你这样的布施最好呐，嗨嗨！）

若能布施饥渴者，恩德广厚极殊胜，

慈心善言施财物，周济贫困功德深，

照顾迷途示正路，一切诸佛之愿誓。”（嗨嗨，使劲求师傅呐，哼，你不是慈悲吗？呵呵，要布施众生吗？快点布施一点，让我停下来，啊，让我停下来，不要让我追了。）

惹琼巴一面唱一面跑，尊者在前面一边飞驰，一边静听。惹琼巴唱毕此歌时，尊者也停住下来，席地而坐，向惹琼巴歌道：（其实他们这个父子也蛮有意思的啊，嗯。都喜欢唱歌。）

“父子意合甚善哉！处众和睦是真王，

父子若能意相投，是为王中之胜王。

与众不和恶人兆，与父不睦被魔牵；（你要是与大众相处不合，你这个人就是要当恶人呐，这是个征兆。）

是故践履善行时，应与汝父意相契，

偿报母恩此心安(4)，（这里有个注解。）*(4)原文似只说“应酬报母亲之恩”。“此心安”乃译者就其隐含之意而申译的。*（加上去的。）

与人无忤自庄严，道伴法友相处时，

令彼心悦得成就。若能令师心欢喜，

必得【无比】大加持。人若少慢离自傲，

诸事成办必较易。学佛应改恶习性，

容忍讥毁乃真慈。谦让自能得美誉，

持戒必需无隐私。常与尊者相伴随，

功德法尔自然生。心若坦荡少计较，

口舌是非自然无。心若调柔并向善，

胜菩提心自增长。达士怀恕能亲民，

愚人难分恩与仇。（啊，这愚人啊，真的难得分清恩与仇，啊。）

无身空行之法聚，以道观之离益损。

弟普真言心要法，较汝我更因缘深。（哼，你认为你学了弟普巴的法，论起因缘来，我比你更深。）

马几成就佛母处，难寻胜我之弟子。（马几那准佛母那里的弟子，找不到像我这样的弟子，是吧。）

空行佛母之密诀，若不示我将示谁？！

铜绿黄金曼陀中，我曾多次享会供，

金刚亥母本尊佛，多年相伴较汝亲。

勇父空行诸净土，无不与我因缘深！

汝之所行及一切，【老父时时关切中】，

我心对汝之关怀，较汝自己尤为深！

噫戏！吾子莫骄慢，随我深山习禅去！”（哎呀，师傅也是真慈悲，啊这么教导他。）

尊者唱毕此歌后，主仆二人就同时向【巴姆巴通】行去。这是“牛角的故事”之上篇。

却说尊者父子二人在途中行路之时，惹琼巴心中想到：“这回如果是换了另一位上师，（他还没改，你看这个人确实，还在那里犯嘀咕，哈哈！这个惹琼巴真是。）我此番从印度归来，一定会对我作盛大的迎接和款待的。（你看这个人。）但我这位上师他自己的衣着和享用一向都是最起码的。（他都是随随便便的，嗯。）连他自己都这样【褛衣敝食】，那里还谈得到款待我呢？（哼哼哼！嗯！）我从印度学了这许多的密乘大法，不应再以苦行方式来修习菩提道；应该以享受欲乐的方法去修行才对！”（你看这，自己认为自己应该享受什么样的修行方式，这就是愚痴，啊！我们就千万不能犯这样的错误呐！说句实话啊，一个咧，没遇上师之前咧，你就自己做选择，当然你自己的选择中间也是你自己的理想，那么这种选择中间就包含着你自己的向往，就会感召呐。同志们呐！嗯，感召，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如果是真实的，又强烈，又真心向道的话，那就一定会感召这样的师傅。那么有的人呐，他可能就是喜欢他在享乐中修行，他又真的想，那么就会感召这样的师傅，啊。你像我咧，我就一直做梦都在想在崖洞中修行呐，在深山里修行呐，想那些师傅想了一背子！那么我只要想到极致处啊，我就感召是这样的师傅。你们想什么样的师傅咧，就感召什么样的师傅来啊。那么每个人的道路其实是自己选择的，那就感召了这样的师傅之后，你就更应该明白呐，你就应该这样走啊。其实啊，所有的前辈大德的传记中都可以看到，谁没有经过一番彻骨寒啰？有谁没有经过一番苦行啰？要获得成就又有谁……？哎呀，像那些福报，像那个什么啊？大通智胜佛啊，十劫坐道场。师傅是那样累积福报的，累积到极致，他才拥有那样的福报，在享乐中修行。那么你要想达到那样的，你也要看看他的传记呐！他也是在累积福报的呐，嗨嗨嗨！那么累积福报的的过程不也是很苦的吗？是不是？所以想明白这个道理，看看有的佛菩萨，好像是在欲乐中修行，啊，享受中修行，但那是他的福报累积得太多了，多得他自己都不知道，呵，怎么去用掉这些福报。所以说你啊，开个玩笑，你要想在福报中修行，享乐中修行呐，那你就累积累积无量无边的福报呐，那你还要知道怎么去累积福报呐！不要去造业，累积了罪业呐！是不是？你不学，所以这个很难，难上加难，因为我们一般的人以为自己在累积福报，啊，结果是就累积了罪业，是吧。你像包括人呐，辛勤地挣钱，是不是？有的人咧，糊涂，愚痴，他造恶业去累积。这样，有的偷啊，抢啊，造恶业，有几个偷抢发财的啰？有的咧，就知道做生意，正当行业不做，搞欺诈，造假，这都违背因果呐。还有的就是什么啊？贩卖经书佛像，这搞得的啊？这是所有经商中间最违反因果的呐！最颠倒因果的呐！贩卖佛像经书，是不是？搞这些。现在我们的社会很多人呐，甚至很多出家人都去搞，是不是？搞这些名堂，很重的罪业啊！贩卖经书佛像，这都是，嗯，那比造那些黑业还重啊！我记得在以前的那个《大圆满前行引导文》里面有个这样的故事呐，是不是？有一个法师，还仅仅只是在这个贩卖经书、佛像的商人家里帮他做了一场法事，那个法师回来他就一身痛得不得了，那是修得很好的，这个法师。这还是观音菩萨加持他咧！他发现自己白天所念的那个咒语那个字啊，就在他的经络啊、脉道啊，到处乱窜啊，痛得他啊，实在受不了呐。这时观音菩萨现身，告诉他，原因就是他到那一家去度亡，那一家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啰？印佛像、经书，卖这些香啊、烛啊，搞这些名堂的。嗯，贩卖这个的。你去跟他做成超度啰，你还享用他的，吃了他的饭。因为你修得好，所以才重罪轻报，现前，赶快让你受了。啊，这是佛菩萨加持他，受了这个罪，受完这个罪，你以后可以好好修行，不成为道障。是吧。他们不明白道理，他们以为自己是累积资粮，累积资粮。结果累积罪业。是不是？累积资粮其实真正累积资粮啊，告诉你们啊，我们现在干的这些事情，才叫做累积资粮，累积福报呐。让所有的人都明白取舍的道理，是不是？让所有的人都明白怎么去累积资粮？让所有的人啊，都明白因果的取舍，弘法利生，这才是最好最好，最如法的一种累积资粮的的方法。这才是聪明的，啊！因为听了你的讲经，人们就知道了因果的取舍，那他好了不是因为你的功劳吗？是不是？多一个听到，你就多利益一个人，你就累积了无量无边的功德，是不是？有一个人改过，就是你的功德！明不明白？相反在世间操持任何业，都难得清净，是不是？有的说那我做正当行业，正当行业在这个末法时期，在如今这个世道，又有几个正当行业真正做到清净啰？他中间不杂含贪嗔痴的烦恼啰？太难呐！因为现在不是远古时期那朴实的人类呐。嗯，而且任何一样商品它牵涉都很广，很多众生呐，这中间只要有一个众生生了太多的贪嗔痴，你这件商品就已经污染很重呐，你又怎么知道咧？！你也在贩卖它，而且在你的讨价还价中间，你又要生好多贪嗔痴咧？是不是？过去古代的人那个朴实的时候，啊，接近于以物易物啊，那个时候的交易，都还很简单，没那么多贪嗔痴，是不是啊？人们交易的时候，都很朴实，就是我就只要这么多呐，我这个东西给你，我就只要你那么多东西。人心都很简朴，那样的社会，是吧，还经商就过患少。现在特别是修行人经商，那是过患最重！为什么啊？因为你本身是想做修行人啊，你本身就想净除业力，你又背上这么多业力，你又旧账没完啊，又添新帐。怎么净除得了啰？当然啰，教给大家一个根本的办法，但是很多人咧，难做到。不是一般的人呐，能够做到的啊。就是你把所有做这个事的意乐，改变过来，不为自己做，是吧。为了弘法利生，为了供养上师，为了做伟大的弘法利生的事业。因为上师在从事弘法利生的事业嘛。你为这个做，我不为自己，做一丝一毫，但是这个心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发得起来的，做不到的。就是很多所谓修行的人他们去经商，都难做到自己取最起码的衣食，是不是？然后这点钱赚了就弘法利生，做不到啊，很难啊。因为这个东西他摆在这里啊，是不是？它摆在这里是一个诱惑啊，它是一种利益啊。嗯，很难做到。基本上做不到。那么在做不到的这个最初阶段啊，修行人是一定要杜绝经商的过患，啊。）他一面想一面生起大我慢，对尊者也生起了恶劣的邪见，（你看这麻烦不啰？这个人呐，对上师啊，一生我慢导致的结果就是生邪见，啊，在以往和你们打交道的人就是这样子的嘛。最开始就生一点点我慢呐，觉得自己有功劳啊！上师应该恭敬我，善待我，是吧。“我为道场做了一点事啊。”是嘛！嗯，自己可能还会拥有一些财富啊，将来可能更有力地护持道场啊。“你看，道场少不了我啊。”是不是？“缺了我，很多东西都搞不成啊。”以前就有人是这样子的啊。是不是？跟张弦的交流中间，就是这样谈的嘛，觉得自己很重要啊。然后在跟师傅的交流中间，也含沙射影地提醒师傅啊，我是非常重要的弟子，哼，是吧。呵呵，把晋美彭措法王那个事情拿出来说，是不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弟子……。”哈哈哈。“不愿意帮晋美彭措法王修那条路，所以晋美彭措法王就没有搞成取伏藏的事情。”是不是？他言下之意，他也是很重要的弟子嘛，是吧。而且确实有点才能啰。但是你刚刚生起这一丝丝观念的时候，就会对上师生邪见呐。是不是？你们看啰，你们记得他每一步每一步怎么发展下来的，是不是？他就是由我慢开始，这一丝丝我慢不知道警惕，然后就生邪见呐，是不是？很多要求达不到。人生意见啊，就是对某人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就生意见。啊就是说如果你们想在我这里呆下去，想在任何一个上师那里呆下去，就不能对这个上师有丝毫的要求，有要求一得不到满足，你就生邪见，哈哈。一丝邪见你不警惕，那就会让你造很重的罪业，你就在我这里呆不下去啦！啊，特别提醒你呐。是嘛，总觉得自己了不起，曾经上师怎么怎么怎么对我，后来我有要求怎么怎么怎么样，都是要求呐！得不到，生邪见呐。生邪见就完蛋了呐，啊。一再提醒你呐。所以说聪明的人，真有智慧的人，就是呆在上师、学佛的修行人那里不要有任何要求。唯有一个要求!就是什么？上师诸佛菩萨不要舍弃我。因为我太差！啊！你们知不知道？每天在施食啊，做这些，包括跟你们做什么火供啊，做这些东西，做祈祷的时候，我都加了这一句，只是没有告诉你们呐！啊，所有做的这一切，回向。以此微末功德呼唤我的上师呐。嗯，早点收我这个、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呐。我都时时刻刻天天是这样警惕自己。你们还觉得自己很优秀啊，上师一定要收我。我都是觉得我是个不成器的弟子，希望上师诸佛不要舍弃我。啊，就只要有这个要求就行了啦！其他的要求是没用的呐。其他的要求恰恰导致你离开上师。恰恰导致你们跟上师的缘份断了，啊！只有这一个要求。如果能做到这样就有希望在任何一个上师那里，你只要跟任何一个上师结缘，跟任何上师你就能呆下去。有要求就呆不下去。啊！所以不论跟哪个上师，都应该这样做，不要有要求，不管你做多少！你做出天大的贡献。你想想看，你的贡献跟十方三世诸佛所做的贡献，和佛菩萨所给你带来的利益相比，都微不足道啊！你如果真正尝到佛法的利益，真正尝到，哪怕是一丁点佛法的利益呀，真实尝到呐，你都不会这样认为。所以说从这些方面都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成就。真实的暖相就是越修越谦卑，越修越恭敬，对上师。对上师的信心越大，才是正确的暖相！为什么？因为他已经轻尝法味啦。你哪怕尝到一点点真实的法味，你都知道这些东西来之不易，是上师给你的。跟你做出的那些东西相比，你就是把南瞻部洲所有的财富全部供养了上师，跟这点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呐。所以由此而看到，这不是说的夸大的话，这是说的真实语呐，解脱的利益呐。你们要好好地珍惜一下，去掂掂这解脱的利益的分量呐！哼！因为你们要想到一点，你们所有的东西，从财产、从钱财到你们的身体，都是你们的业力感召的呐，都是业呐。既然是业，你所谓的供养，无非是上师帮你承担业力呐！知不知道？不是说你做了什么供养呐。你们不要认为别人供养钱，确实是上师帮他承担业力，供养这个身体，劳作，等等做事，这不是承担业力，一样的呐。你的身体就是你的业力呐，你是业报身呐，感召的呐，业力感召的这个业报身呐。是吧，你供养上师，供养上师，是上师承担你的业力呐。那么既然是这样子的话，你还有什么可以提要求的咧？是不是？你做再多，因为上师将带给你的解脱的利益，是你无法估量的，啊！所以要警惕，时时警惕呐！）密勒日巴立刻就知道了。这时，在道路的中间恰巧有一个【被弃置了的】牡牛角。尊者就对惹琼巴说道：“你把这个牛角捡起来，我们带走吧。”

　　惹琼巴心中想到：“我的这位上师有时说【修行人】应该什么也不要。有时‘他的嗔心却比老狗还狠，贪心比老丐还大。’（你看看，对上师生多大的邪见！嗯，他认为上师的嗔恨心比老狗还狠。就说明米拉日巴尊者在平时显现这个批评的时候，忿怒相的时候，批评这些弟子的时候，肯定也是穷凶极恶的啊！是吧。他就认为他的嗔心比老狗还狠。是吧。贪心比老丐还大。）用这个俗话来形容他真是恰到好处了。这个【弃置在路旁的】废牛角么，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究竟有什么用处呢？”于是就对尊者说道：“算了吧！这个毫无用处的东西，还是不要它吧！”

　　尊者道：“捡起这样的东西，还不至于增长贪念，不久也许会用得着它的。”说着尊者就自己将牛角捡起拿在手中。（你看看，这惹琼巴，其实这些事情啊，这些缘起他将来都得净除业障啊，都得自己净除呐。所以最好前人咧，不论是示范也好，还是真的犯过这些过患也好，你们就不要跟着再犯了呐，聪明的就借前车之鉴啊。因为啊，犯了这些东西，都还是有因果的呐，这你将来都得去偿还的呐，啊。）

　　二人行至巴姆巴塘的平原中央处，其地一片平旷，连一个小老鼠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此时本来无云的晴空中忽然黑云密集，狂风骤作，（我猜有可能护法在加持呐。）极大的冰雹满天狂袭下来。惹琼巴连看一眼尊者的时间都来不及，赶紧两手蒙着头。过了一会儿，冰雹狂降之势稍缓，惹琼巴四下寻找，却不见尊者的踪影，他就坐在地上略事休息。忽然看见附近一块高地上有一个牛角，（呵呵呵呵呵呵呵！）牛角的前面好像有尊者说话的声音。惹琼巴就走向牛角的前面，心中想道：“这像是刚才尊者拾起的那个牛角呀！”于是就弯身下去准备将牛角捡起，可是无论用多大的劲也拿它不动。惹琼巴就俯身以面腮着地，用眼向牛角的内部看去，只见牛角并未较前长大，尊者的身体亦未缩小；就如一面镜子中能看见广大【的山河】一样。尊者安坐在牛角的狭窄处(5)，向惹琼巴歌道：

“上师加持入我身，此身若与凡夫同，

何堪成为大修士？（你看！师傅示现这样大的境界，啊。你搞点闻思的口诀就不得了呐，是啊，就这么样，差太远啦！是不是？所以我们所谓的修行人啊，一想到这些前辈的风范，就只有惭愧、忏悔，啊。所以说我都要天天祈祷、忏悔，是不是？你们咧？是不是？更加！是啊。）

现以化身显神通，惹琼子兮应顶礼！

上师加持入我口，口若妄言或绮语，

何堪成为大修士？我歌多富妙口诀，

惹琼子兮应善思！上师加持入我心，（你看，上师加持入心就能获得这样的境界呐，是不是？）

心若纷起诸妄念，何堪成为大修士？（你们看看你们的心起了多少妄念啊？又起了多少贪嗔痴啊？是不是？又何况平时咧。啊，挨点批评呐，挨点骂，就很不舒服呐，这就说明你们的我慢很重啊！我慢重的人，是不堪修行的，啊！）

神通明体广大现，惹琼子兮应皈敬！

惹琼见地似野鹫，时飞高空时降地，

如是高低不稳固，应趋坚中兮善思维。（像你们呐！信心也好啊，知见也好，时高时低啊，还不稳固啊。而且所谓的高也不高，还真待努力，啊。它是起伏的。就是你们有一点点进步，都不稳固。就是如果你们，其实啊，这个修行人啊，如果得到一个稳固增长，这点就好，都是个好的现象。为什么？积小溪啊，而成大流。你一点点进步，你不骄傲，他就稳固了。积一点点、一点点，每一点点的进步，他就能成为大进步。你一有一点点进步，你就心生我慢，有一点点进步就心生我慢，这点进步就被毁掉呐，知不知道？因为这些是功德呐。这骄慢这一起，功德就被毁掉啦！是不是？就是说一定要谦虚，啊！）

应舍放逸兮布衣行！（就告诉他呐，你不是说要在享乐中修行吗？告诉他们舍掉这些，就布衣修行嘛。是不是？有布衣，有一般基本的衣食，就可以呐。是不是？）

你我父子若相等，何不速入此牛角？（你认为你很行嘛，你跟我一样嘛，你就到这个牛角里面来，就不挨冰雹打了嘛，是不是？嗯。）

牛角内藏大宫室，广大宽敞甚舒适！（里面还有的是地方咧，嘿，进来不啰？嗨嗨嗨嗨嗨！是吧。）

惹琼修观似日月，有时明兮有时暗，（这个修观啊，你们要搞清楚啊，就是观自己的心啊，观察自己的分别思量。有时候清楚，啊，有时候又昏暗啊，又不能觉察自己的内心呐啊。是不是？当自己贪嗔痴生起的时候，又忘记观察自己的内心，是啊！）

时暗时明不稳固，应趋坚中兮善思维！

应舍放逸兮布衣行！你我父子若相等，

何不速入此牛角？牛角内藏大宫室，

广大宽敞甚舒适！惹琼行素似山风(6)，

有时急骤有时缓，时急时缓不稳固，

应趋坚中兮善思维！应舍放逸兮布衣行！

你我父子若相等，何不速入此牛角？

牛角内藏大宫室，广大宽敞甚舒适！（你看看，这个成就的法啊，米拉日巴尊者一门深入，他就成就呐。他让你惹琼巴去求那些法，不过是想多一些方便能够圆满度众生，是不是？有的众生跟这个法有缘，你就用这个法来度他；众生跟那个法有缘，你就用那个法度他。他只是个缘起度众生的方便呐，有什么蛮多骄傲的咧？是不是？你要在一个法上成就呐！嗯。）

惹琼证果似稼禾，有时好兮有时恶，

时好时恶不稳固，应趋坚中兮善思维！

应舍放逸兮布衣行！你我父子若相等，

何不速入此牛角？牛角内藏大宫室，

广大宽敞甚舒适！若于微妙因缘法，

此心随意得自在，则能进入此牛角，

享用宫屋之舒适！（你看看，这里讲了，于微妙因缘法，是吧，就告诉你们平时啊，观察，观心呐，啊，要细致，细致入微，这就是一个训练，啊。你观察都观察不到，你怎么会随意自在咧？是不是？随意得自在咧？所以说要于细微法，每一个心念，心生处，起心动念，观察自己是每一个起心动念，是吧，包括自己的情绪呐，贪嗔痴慢呐，这些东西的情绪，细微处，都能观察到，还能够应付得自在，啊，不让它生起。观察它，是不是？忏悔，随时忏悔，这样观察细致了，才能于细微的因缘，得随意自在，是不是啊？则能进入此牛角呐，享用宫屋之舒适！）

子兮！吾今呼唤汝，速入此屋伴老父，（米拉日巴尊者就告诉你，你不要又做什么神通看呐。就是告诉你们呐，观察自心，观察这些要细致入微，然后做到自在，就能够做到这样子呐。他并不是外来求一个神通呐，啊。嗯，就是因为你们的心粗了，心也不自在嘛。首先是心粗，就于观察都观察不到，次又不自在，是不是？所以你的身体就不自在嘛。不能大小自在啊。嘿嘿，是不是？嗯，因为心不自在，所以我们的身就不自在，啊。我们的心咧，一天到晚都执取在外面的这些粗相的这些贪嗔痴的事相上，就被他们抓得牢牢的，那又怎么会细咧？又怎么会自在咧？嗯，都做不到呐。）

父唤子归子应归，为子之道应如是。

我乃年迈衰残人，生平从未到印度，

身微路险未远游。（哎呀，米拉日巴尊者他这个老人家，这么自在呐，他这是跟你谦辞，跟你说的玩的，难道他真的不能到印度去啊？是不是？他飞都能飞啊，那比你就自在得多呐！你还要走着去，是不是？他飞着去，是不是？你还一定要住到旅社里，他随便捡个牛角，就能解决这个旅途的问题，是不是？他怎么不能去咧？是不是？）

惹琼青年身健壮，曾往印度游学去，

参访众多成就者，依止博学善知识；

如今已为大贵人，（那你是大贵人呐，嗨嗨嗨！）

应住广大舒适屋，乾枯废弃此牛角，

何能增长我法执？是故吾子惹琼巴，

　　应入牛角内室居！”

惹琼巴想道：“看样子，里面地方很大，容得下我应无问题。”想着就尝试着钻进去，（嗨嗨嗨嗨，是不是？那惹琼巴也可爱啊，他就真的去钻。）努力钻了半天连头或手都进不去。惹琼巴想到：“尊者的诛法也许灵也许不灵，（嗨，你看他还在打妄想，是不是？）但他的降雹本领(7)却是真的！”（他认为师傅是降雹，降冰雹惩罚他呐，哼哼哼哼哼！）一面这样子妄想，一面以颤抖的声音用嘴对着牛角口唱道：（呵呵呵呵！他又怕起来呐，很可爱啊，这个人。）

“上师尊者祈垂听，汝子惹琼金刚称，

见、行、修、果及觉受，或高或低或明暗，

或缓或急各不同，皆离贬奖任置之；

无论布衣乾或湿，子皆祈祷我师尊，

　　父子平等或不等，子皆祈祷我慈父。”（不管我行不行，我还是祈祷你呐，嗨嗨嗨嗨嗨，不要降冰雹打我呐。是不是？）

尊者听了惹琼巴的祈求后就从牛角中出来，向天空中作了一个手势，风立刻就平息了，云霾也散开了。太阳出来照得大地暖融融的，惹琼巴的布衣一会就晒乾了。二人在地上坐了片刻，尊者说道：“也许【刚才的风暴】是由我的诛法咒术所引起；但是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印度之行原是不必要的。因为我觉得大手印及那诺六法已经足够我的需要，所以我从来就没有打算去印度，你这次去印度求得所欲的法诀非常之好。”

惹琼巴说道：“师父啊！我现在真是饥寒交迫，我们到那边牛毛帐篷处去讨一点食物来吃吧。”

　　尊者说道：“但是现在不是乞食的时候呀。“

　　惹琼巴说：“可是我现在肚子实在饿了，无论如何也去讨点饭来吃吧。”

　　尊者说道：“既然如此就去吧！按照习俗和因缘我们应该到前面的第一家那个大帐篷去乞食才对。”

　　惹琼巴却说：“行平等乞食要不畏富，不傲贫，所以我们应该到那最后一家小帐篷处去乞食。”（这个惹琼巴就是，老是不听调排呐，啊，上师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嘛，他偏要反起搞，嗯，这人习气也是。）

　　于是二人就走到那座黄色的小帐篷门口，向内招呼作乞食的要求。里面走出来一个面貌狰狞的老太婆说道：“好的瑜伽行者能够无分昼夜的安贫如常；（她教育修行人啊。）这类人，我们就是拿东西去供养也不会受纳的。（不愿意供养就不愿意供养啰，还要背出这么大的理论来教育别人。啊，你像，“你们出家修行人什么都不要嘛！”是不是？“还来要什么饭啰？”哎呀，嗯。）像你们这些贫嘴的人，【吃了】自己的那一份嫌不够，还要到别人那里去打主意！我家中的食物已经在今天早晨布施光了，你们最好到别家去要吧。”老太婆恶狠狠的说了这些不客气的话以后就进里面去了。

　　尊者说道：“今天看样子是没得吃了，太阳也快下山了，（你看看。）不如找个地方早点睡觉吧。”（这就是不如法的结果呐！你看不听上师的吩咐，不如法呐！本来如果从那个大帐篷开始，就会有呐，是不是？第一家讨了就没有呐，就讨到了，就不用讨了，是不是？缘起不好嘛。）于是二人就在帐篷的对面安睡下来。到了中夜时分，听见帐篷里面有众人喧闹的声音，到了后半夜闹声渐息。次日清晨太阳出来时尊者说道：“惹琼巴，你到对面那所小帐篷里面去看一看。”惹琼巴依嘱进入帐篷一看，说道：“里面除了昨夜那个吝啬的老太婆【的尸身】外，什么都没有了哇！”

　　尊者道：“既然如此，我想在帐篷里面的地下某处，大概会藏有吃的和用的东西吧。”（呵，他知道这个老太婆肯定是藏起来了，藏起来啦，哈哈，藏东西的。嗨嗨嗨嗨！）原来这个地区正在闹瘟疫，这个老太婆的大限也已经到来，竟在泼口恶语之后悄悄的死去了。她的所有财物都被附近的牛场娃拿得精光，只剩下一小口袋的黄油、干酪和熟麦粉，以及一铜匙的酸乳酪。

　　尊者见了说道：“惹琼巴呀！一切诸法都是像这样的。昨晚这个老太婆还那样的珍惜她的财物，今晨却什么也没有了。我俩就是目睹此事的见证人(8)，（这里有个注解啊，有几个都没讲，这里念一下啊。）*(5)此处所述正说明得高度成就之人，必能证入“大小无碍”之华严境界。故华严之事事无碍非仅能阐明最高之佛陀境界，亦能为修行人作一试金石及测量自己成就浅深大小之衡准也。*（也就是要能随意大小，是吧。这是华严境界，你能做到这样了，那你就是华严境界呐。修行人还是要实证的啊。每个程度都要实证。做不到，仍旧努力，是嘛。）

*(6)原文意晦，直译或应为“惹琼行素一似黄色之土风”。*

*(7)惹琼巴此时心中很不满意尊者，对尊者所示现之“大小无碍”之境界与神通，全不在意。尽往坏处去想，因而连想到适才晴空中，忽然乌云齐集，降下冰雹来，这一定是尊者用了昔日所学之“降雹法”的原故，（其实不是尊者用降雹法啊，是尊者缘起自在，是吧，他能够随意，和那个随意大小是一样的。）见密勒传。*

　（最近的这个注解就是）*(8)或译为：“昨天【她】所珍惜的这些东西，今晨却都遗留给我俩了！”所以，人应该向乞食者布施才对啊！”*

　　于是师徒二人就把老太婆剩下的一点食物作供品，为她作了一个会供。（你看修行人这时候享用这些亡者的财物，还要有能力去超度她，啊，做会供啊。如果你修行人没有这个能力，你还不能拿她的东西呐。哪怕死者亡者的东西呐。享用亡财非常危险的呐。所以你要有这个能力。所以说外面做超度啊，做这些法事仪轨的，你要没有这个能力，你真的不要去享用这些东西啊，啊！那就还真麻烦啊。）然后惹琼巴就把会供所剩余的残食包好背在肩上准备起程。但是尊者说道：“惹琼巴啊！要吃死人的食物就应该替死人消灾。世上有一句话说：‘年青人要作事和生产，老年人应该消费和享受。’（他这里翻译是，按他们的习俗应该是人年轻的时候，就做事赚钱啊，到老了就可以享受和消费，啊，是这样子的啊。）所以现在你应该背起这老太婆的尸首，我在面前为你带路。”（嗨嗨嗨！这饭是不好吃的啊。）

　　惹琼巴害怕会被死尸的污障所染，（又怕染上瘟疫呐，死的是瘟疫死的呐。）满心不情愿的背起老太婆的尸首，由尊者在前面领路来到一处沼泽地。尊者说道：“就把死尸放在此处吧。”【惹琼巴就把死尸放在地上】，尊者将拐杖插在女尸的心间说道：“惹琼巴啊！一切众生都会这样的死去。可是人们却根本忘却了‘死之来临’！所以多半自绝学佛之因缘。我们二人也应该时常深加警惕才对。”（你看，到了米拉日巴尊者这个程度，尊者还经常说要警惕死亡，啊。我们有几个是警惕死亡的咧？那不稀罕，啊。真的就像这所以多半自绝学佛之因缘，自绝学佛的因缘。不能学佛的，不能学佛修行的，都是自己的原因。所以我们也就随缘的。啊，对于度众生，随缘度，啊。你有缘就学，没有缘就不学。因为你没缘是你自己自绝的嘛！啊，自绝学佛的因缘。）于是就向惹琼巴唱了下面这首无常幻化六种譬喻歌：

“噫戏上师恩，深浩难思议！

无常铭心骨，心自向佛法，

一切之所行，自然与法合。（只要把这个上师的教言，无常啊，无常的教言啊，铭记在心骨啊，在心里自然会相融呐，啊。不把无常铭记在心间，怎么会心向佛法咧？只会自绝佛法的因缘，啊。）

人若常念死，必克懈怠魔。

无常难预测，死期难自知，

昨夜老婆子，今已成尸骨。

吾子惹琼巴，勿傲勿顽强，

虚心凝神听，老父之教言：

我观外境时，见一切诸法，

无常不暂住，恍如昨夜梦。

念一切如梦，悲感心难安。

惹琼应深思，断惑求解脱！

思兮怀正道！想兮念佛法！

吁嗟此肉身，贪乐欲难填！

纵然满其愿，终为苦恼因。

此身臭皮囊，内贮众秽物，

子兮莫自傲，思维此歌义！

细观此身时，知为无常法！

如乾达婆城，虚幻无有实，

念此心畏惧，悲感意难安！

惹琼应深思，断惑(9)求解脱！（这里有个注解，断惑求解脱，）*(9)原文直译应为反问句：“惹琼巴，难道你还不愿断惑吗？”*（是不是？我觉得反问很好啊。那就是针对惹琼巴的，背这么多法决有什么用咧？能解脱吗？）

思兮怀正道，想兮念佛法！

人若怀恶心，必难得安乐，

心乱念头多，是为悔恼因。

性情若暴恶，自恼自寻苦。

是故子惹琼，应息诸妄念！

舍却众贪欲，思维此歌义！

内观此心时，知为无常法，

须臾不暂停，如彼林中雀，

念此意难安，一心向佛法。

惹琼应决志，常年依山住，

思兮怀正道！想兮念佛法！

还观此呼吸，命息如悬丝，

随时皆可断，如昨夜老妪。

故于今生事，不应起贪著。（看到这些，就是有智慧的人啊，就会不贪着今生了啊。就早放下了！啊。）

吾子惹琼巴，善思此歌义！

内观此动息，无常似晨雾，

晨雾速消亡，逝空渺无迹，

念此我心悲，感叹意难释，

惹琼应坚志，断此变动法！

思兮怀正道！想兮念佛法！

性恶之亲友，伴之必招损，（这类性情恶劣的亲人呐和友人呐，陪伴了他或者他陪伴着你，一定要遭损恼，是不是？那就要毫不犹豫地唾弃他！啊，舍弃他！）

到处兴是非，口舌无已时，

如彼老妪邻，作害不作益。（你看，就像这老婆婆，这个邻居啊，死的时候不但不安葬她，倒把她的东西抢光。）

吾子惹琼巴，希求莫太奢！

谛听并思维，此歌之义理。

我观众亲侣，常伴之密友，

悟彼无常性，如市集过客。

虽聚终必散，无有真实义，

念此我心悲，感叹意难释。

吾子惹琼巴，应舍亲友执。（你们有的人还说朋友啊，我的朋友还是好朋友啊，都是好朋友。朋友都是无常的呐！所以你们还没有那个福报，什么福报啊？就是自己经历一些倒霉的灾难，贫穷的窘迫的遭遇，没有这些，就没有福报呐。这是你们没有福报的经历呐，啊。等你们有福报经历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亲朋好友啊，都是这样的。啊，我以前也认为，我的朋友都是可以帮忙的呐。啊，因为我曾经对他们都是两肋插刀呐，啊。那么他们也应该要回报我嘛！但是当我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知道他们不但不会为我两肋插刀，出卖我的是最好的朋友，啊。亲人咧，我原来以为我的亲人啊，姊妹感情呐，真的还是最深的呐，最友好的。好像一些朋友都赞叹呐！“你们的姊妹感情好啊。”好不好咧？到现在来看，无常啊，啊，一点都不好！反倒还成为你的对头。所以就要深刻的认识到，亲眷、亲友、亲怨的无常！啊，这无常的本性呐！认识到这些之后，自己一切都放下！就包括上师对你们也是一样的呐！你们也是上师的亲眷呐，上师时刻把你们做无常的观想呐，因为知道你们也是无常的呐。有愿心有信心，学佛修行，就一起聚聚，修行啊！无缘则散呐！如果谁知道，上师更是知道！这些无常的东西。）

思兮怀正道！想兮念佛法！

自己所积财，终为他人享，

三有轮回道，业性本如是，

悭吝所积财，终随他人去，

如昨夜老妪，所有尽荡然！

吾子惹琼巴，心莫生贪念，

谛听并思维，此歌之义理！

冷眼观财物，辛勤之所聚，

无常不可恃，如群蜂采蜜，

艰辛所聚物，终为他人享，

念此我心悲，感叹意难释。

惹琼应努力，开启自心藏！

思兮怀正道！想兮念佛法！”（是吧，如果有的人坚持认为啊，“那我，财产我是守护，我的亲友一定是恒常相聚，等等。”那就是你的都超过了佛法，啊，那就没有办法说呐。是啊！）

歌毕，二人将老妪之尸骨埋葬妥善，（他这里是埋葬了啊，不像西藏是天葬。）并超度其神识入于法界。将剩下尚能食用之食物带在身上，向百则之杜远聪行去。

　　这是“牛角的故事”的第二章。

尊者父子在百则暂住的时候，惹琼巴心中出现了许多觉受，在非常欢喜的心情中，他心中涌出种种的念头来。尊者立即察觉到了，随后就问他道：“你发生了些什么样的觉受呀！”惹琼巴以歌答道：

“当我依师共住时，自觉身如极利刃，

能断内外诸惑障，念此不禁心快乐！

众人群中共坐时，自觉身如灿烂灯，

能释口诀极明了，念此不禁心快乐！

雪山顶尖冥坐时，自觉身如白狮子，

力能降服一切众，念此不禁心快乐！

红崖山畔静坐时，自觉身如大鹏鸟，

无惧浩海之波涛，念此不禁心快乐！

漫游山川诸国时，自觉身似小老虎，

于所触境无贪恋，思此不禁心快乐！

亲友眷属集会中，自觉身似白莲花，

世间污秽不能染，思此不禁心快乐！

身处尘嚣人稠时，却似一粒水银珠，

凡所触处无滞碍，思此不禁心快乐！

具信徒众共住时，自觉我是小密勒，

随意能唱口诀歌，思此不禁心快乐！

　　能获此乐上师恩，心离整治即佛陀！”

尊者听后说道：“如果这些觉受不与我慢相杂，那就是得到上师的加持了，颇为难得，可以说是很好。但是这些觉受却需要如此的‘见’才能【合乎正道】；这些‘见’看样子你好像还没有得到。听我歌曰：

“心底深处起悲时，我见三界诸众生，

如处火宅洪炉中。（就是不要亡失菩提心！）

耳传能诠之口诀，心底深处受纳时，

如盐溶水成一味。智慧于内开显时，

‘是’‘非’疑惑【顿时断】，根本后得梦醒觉。

深观产生大乐时，所显诸法自解脱，

如水蒸气消太空。契入所观体性时，

实相明体智慧现，如彼无云大晴空。

动心清浊已分时，本来明体智慧现，

明朗如净水银镜。赖耶融入法身时，

投生取有(10)此蕴聚，（就是阿赖耶识啊，融入法身的时候，是啊。）*(10)此句之“有”乃三有之有，或三界之有。*（投生三有，三界。）

如足踏蛋立粉碎！执著之绳切断时，

各种次第之中阴，如蛇伸直解盘结。

解脱取舍诸行时，此心离作安然住，

如彼雄狮三力圆。显明、空明、智慧明，

与此三明相伴时，如日光耀无云空；

此时境、识各自分，如分马群与牛【羊】；

心与蕴聚系绳断！我已利用人身宝，

瑜伽行道事已毕。汝亦有此觉受耶？

　　惹琼子兮莫傲慢！”（你看，参杂了一丝丝我慢，都不行。是不是？前面那些觉证呐，惹琼巴的觉证参杂了一丝丝我慢，就生不起这些见地。他必须与这些知见相融合，才是正确的！）

惹琼巴听了此歌后，心意改正了许多。此时天已大亮。尊者说道：“现在让我们父子二人到拉息或笛色雪山，那些无人迹的地方去修行吧。”（哎呀，真的羡慕。要是我是这样，师傅喊着我到无人迹的山中去修行就好了啰，啊，嗯。）惹琼巴说道：“我现在身心已疲劳欲死，亟需到一个离城镇不远的寺庙中去休息几天，才能恢复疲劳，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去旅行或修持呢？”

　　尊者说道：“一个人如果从心底深处想去修法，他像这样去也就够了。”于是就唱了下面这首“八种满足歌”：

“以身为寺亦足矣，（不是要住寺庙吗？身体就是你的寺庙！是吧，以身为寺亦足矣。就是告诉你们啊，对环境舒适的取舍啊，不要有要求，啊！）

身要(11)即是佛宫殿！（这里有个注解。）*(11)身要–是指修持禅观身体打坐时之各种姿态及要道也，如大日如来七支坐法，及马尔巴之坐姿五要诀等，皆属“身要”也。*（就是按要点去做到，身要。）

自心上师亦足矣，（是吧。）

决信即是最胜士！（这个自心上师啊，在没有证悟之前也就是你对上师的信心。其实就代表上师，啊。不是说你有了这个上师，你拜了这个师傅，就有了上师呐。有不有上师就看你有不有信心呐！如果你拜是拜了上师，对上师没有信心，啊，没有恭敬。啊，那你等于是没有上师。是吧。没用的呐！只有见性以后，啊，才会拥有自性上师呐。决信即是最胜士！有决定的信心，就是最殊胜的修行人士呐。）

外所显现一切境，即是佛陀之经典，（是吧，你要能够学习这样的经典呐，那就是有水平呐，啊！）

知境即经亦足矣，众显皆为解脱喻！（所有的显现都为解脱的比喻呐！要经上说干什么咧？经上不也这么说的吗？是不是？）

三昧为食亦足矣，禅定能获佛加持(12)。（啊，这里有个注解。念一下。）*(12)此句意晦，直译应为“止者天之父降也”（？）。*

拙火为衣亦足矣，暖乐即是空行衣！（是吧。）

斩断亲缘亦足矣，独居即是天中尊！（一个人能够独居的话，最尊贵的咧！天中尊咧！做不到咧！要做到咧！你们。嗯。）

远避仇敌亦足矣，仇敌无非路客耳！

内外一切诸障碍，修观空性皆能除，

深观空性亦足矣，种种幻变皆心现！

修行正道应如是，违此即是入歧途。（你违背这个修行，就是前面这些要点，啊，这几个教言，那就是走入歧途了啦。啊。）

我已年迈死期近，无暇与汝作空谈，（师傅懒等的他呐，你要到寺庙去，就去住嘛！我年迈，快死的人，没时间跟你做空谈。）

汝乃青年身健壮，难纳忠告与益言；

傲慢贪着入邪故，直言规谏成剩语。

　　若愿修行随我来，不愿随汝自意去！”

唱毕，尊者就起身准备离去。惹琼巴立即拉着尊者的衣服，唱了下面这首“八种不足曲”来回答尊者：（他搞个八种不足曲呐，啊。嗯。）

“以身为寺虽然可，仍需床榻卧此身，（没床铺还睡不得。确实我们现在也还是很娇嫩，没有床铺也睡不得，啊。我们要锻炼得没有床铺也能睡。）

风雨无情袭一切，仅持此身不能足！

自心上师虽殊胜，仍需上师示此心，

祈祷必需有皈境，仅依自心仍不足！（你看看，这个时候上师就要求他祈祷自心上师呐，啊！）

显境虽能作经典，惑疑障难终难免，

释疑必需依圣典，无经可依岂能足？！

三昧为食虽然可，滋养此身需食物，

幻身亦需食维持，不依食物岂能足？！

拙火为衣虽然可，遮身衣裤亦必需，

凡人孰不畏羞耻，赤裸无衣岂能足？！

斩断亲缘虽甚善，途中难免遇恶人，

嗔怨随时皆可至，一味回避岂能足？！（这个惹琼巴干嘛不……，总是对着干啊。）

观空除障虽甚善，大力恶鬼心怨毒，

鬼魔我执难降故，除障仍需他方便(13)！（这里有个注解。念一下。）*(13)此句及上述数句皆为意译及申译。直译最后一句则应为：“是故仍有不足也！”但如此译则不易了解矣。*

我今顺利来师前，师往何处我亦往，

侍师时时皆快乐，愿侍吾师常相随。

　　惟祈慈悲开许我，暂住村镇得苏息。”（还是想要师傅住到那里去休息啊。）

尊者说道：“如果你有坚定的信念，你就可以像我一样的行持适才所讲的‘自足之道’：如果没有信念，就会像你一样觉得总嫌不够似的。你如果决心不愿到那无人的山中去修行，我们就暂时先到博拓去说法吧！”于是师徒二人就向红崖拓博地区行去。（这师傅也真慈悲啊。嗯，要是我能遇到这样的师傅就好了。想想师傅还是慈悲，开许我一下。是不是？）

　　这是“牛角的故事”的最后一章。

本篇注解

(1)藏文经典中对师徒关系之称呼有多种：如父子、主仆、师徒等皆是。从以上三种不同的称呼来看，密乘师生关系实是多重的或多方面的。

　　(2)中围–藏文dkyil.hkhor，直译为中围，即密乘之坛城也。众眷属皆围绕中央主尊而立，故名中围。

　　(3)水之利剑–不明其确指，大概是密乘之世间八种成就之一的“利剑成就法”。

　　(4)原文似只说“应酬报母亲之恩”。“此心安”乃译者就其隐含之意而申译的。

　　(5)此处所述正说明得高度成就之人，必能证入“大小无碍”之华严境界。故华严之事事无碍非仅能阐明最高之佛陀境界，亦能为修行人作一试金石及测量自己成就浅深大小之衡准也。

　　(6)原文意晦，直译或应为“惹琼行素一似黄色之土风”。

　　(7)惹琼巴此时心中很不满意尊者，对尊者所示现之“大小无碍”之境界与神通，全不在意。尽往坏处去想，因而连想到适才晴空中，忽然乌云齐集，降下冰雹来，这一定是尊者用了昔日所学之“降雹法”的原故，见密勒传。

　　(8)或译为：“昨天（她）所珍惜的这些东西，今晨却都遗留给我俩了！”

　　(9)原文直译应为反问句：“惹琼巴，难道你还不愿断惑吗？”

　　(10)此句之“有”乃三有之有，或三界之有。

　　(11)身要–是指修持禅观身体打坐时之各种姿态及要道也，如大日如来七支坐法，及马尔巴之坐姿五要诀等，皆属“身要”也。

　　(12)此句意晦，直译应为“止者天之父降也”（？）。

　　(13)此句及上述数句皆为意译及申译。直译最后一句则应为：“是故仍有不足也！”但如此译则不易了解矣。

括号内文字为上师口述，括号外文字为作者原文，*字号之间为原作注解，所用版本为张澄基老师所著《米拉日巴大师集》简体横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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