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勒日巴尊者传

 

   张澄基 译

 

在喜马拉雅雪山近西藏雅鲁藏布江上游处，有一所小小的村落。村民以农牧为生，过着简单淳朴的生活，快乐无忧。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事，除了务农游牧之外，就是崇奉佛法和恣情歌舞了。

 

这儿，人人都会唱歌，人人都会祈祷。无论在牧场上，在农田里，或在佛寺中，随时都能听见那高昂悲朗的歌声。因为在这一块广阔的自由天地中，人和大地自然已经融成一片。他们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也没有什么可约束的了。兴之所至，就在一望无涯的大草原上，放声高歌；在高高的雪山顶上，引吭长啸；在潺潺的流水旁边，沉吟了。（前面这些描述啊，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任何事情都需要环境和土壤，啊！像米拉日巴尊者这样的修传派，他们遵循的是原始佛教质朴、自然、注重实践的宗风。那么他就需要什么？具备质朴自然原始的这种人性的民族作为这个教化诞生的土壤。我们学习大修行人的传记，只有一个目的：弘扬并效仿他，是不是？不然作故事看就没有意义呐。那么想效仿他老人家，就要有智慧，你先让自己从内心到外在，都原始起来，都质朴起来，都自然起来。那么怎么做到咧？去掉这些，现代文明的虚伪约束，你才会原始了，你才会质朴了，你才会自然呐。那么在大都市里，你原始得起来吗？嗯，你质朴得起来吗？你自由自在得起来吗？做不到啊，同志们呐。随喜就要好好地模仿，模仿首先从最基本的条件模仿起。那个时候的藏民啊，你看，除了农务之余啊，就是崇奉佛法和恣情歌舞了，他们的歌舞是最朴实的，也不需要到卡拉ok，也不需要到夜总会，他们的生活也不要高楼，也不要大厦，他们都生活在自然里面，跟大自然贴得很近啊。那么如果想效仿米拉日巴大师，你首先就要做到一点啊，要你的生活远离城市的喧嚣。嗯，更贴近大自然一些。当然，多数人能做到是佛法的大幸，也是我们这个地球的大幸啊。多数人做不到，那那些号称学佛的，应该做到呐。那么应该生活到大自然中间去，让自己和自己的生活啊，都原始起来，质朴起来，自然起来。大都市里面啊，做不到呐，嗯。还别说别的生活啊，就是一个吃饭拉屎拉尿，乃至唱歌都很难做到自然，质朴。那么大都市里面日益膨胀的欲望，只会让你忙得头晕脑胀。头都晕了，脑袋也胀了，时间也不够，你还能在潺潺的流水边沉吟吗？你只能在你的办公桌旁边昏睡了，哼哼哼哼哼！只会在股市的座椅上呼呼大睡，只会在忙碌的公交车上呼呼大睡。你就不可能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放声高歌，也不可能在高高的雪上顶上引吭长啸，更没有时间去在潺潺的流水旁边啊，沉吟了！呵呵呵呵呵呵。嗯，同志们啊。这种生活啊，是这些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一种奢望。在大都市里面所有的人啊，都被自己的欲望和习气牵着，忙得团团转，忙碌得连坐下来听一听的时间都没有呐。有的人就会说，“我有时间上网呐。”你是有时间上网，可你有时间看这些佛法吗？是不是？嗯，看完这些佛法文章之后，你还有时间到那并不潺潺的，你们城市旁边的一条臭水沟旁边去沉吟两下吗？只有大自然中的流水才配得上潺潺的流水呐。你们生活的社区，就只有一些充满污秽的臭水沟呐。那臭水沟旁边还挤了好多人，啊，充满欲望的众生挤在那里，只好挤在那里呐，没地方晒太阳，也没地方散步呐。大家都挤在那里散步，在那种环境中，你还能自在沉吟吗？呵呵呵呵！所以我啊，就觉得人啊，要想做什么就实实在在点，啊！）

 

一个秋天的晚上，牧童们已从山上放牛归来；（哎呀，这样的情景啊，只会出现在画家的笔下，也只会出现在诗人的意境中，我们看不到呐。那种悠然，那种适意，嗯，那种从容，赶着牛回来。那种生活啊，是一种从容的慢慢的节奏呐。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清早匆匆忙忙地开车赶车，挤红灯啊；黄昏匆匆忙忙地骑着自行车摩托车，开着汽车，挤着公交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我们还能在大都市里面看到几个人，每天都能从容地踩着夕阳和晚霞回家啰？没有了呐。这种心情，这种意境，全没有了。我们看到的只有匆忙，匆忙啊！）女人们都喂完了小牛，挤完了牛奶；男人们已经把马群赶上了山。（你看看。马是赶到山上去的 。）大家都做完了一天的工作，都高高兴兴地来参加晚间的集会。（哎呀呀呀，现在大都市里的人呐，早晨匆匆忙忙地上班，白天匆匆忙忙地忙各种自己的业务，黄昏了，匆匆忙忙赶车啊，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匆匆忙忙地做完晚饭，匆匆忙忙 地洗完碗，就只能坐在电视机旁边看那些匆匆忙忙的电视了，嗨嗨嗨嗨！嗯，我记得以前我在银行工作的时候啊，那还是二三十年前呐，我那里有两个新调来的同事，是从新疆阿克苏调来的，啊。他们一回忆起当年他们在新疆工作生活的事，昨天的事，他们都很留恋。他们说啊，来到长沙这边啊，就没有那种生活了。隔壁邻居都不打交道，每天就是忙自己的，他们在新疆啊，下完班吃完晚饭，就大家一起，今天到你的院子里，做客，唱歌聚会，谈天说故事，明天就到我家来，吃着各家院子里的水果啊，那都也是一种比较惬意比较从容的生活啊，没有我们这边这样，都很忙碌，啊！）

 

在村庄的尽头处，有一片大草原，苍郁雄劲的古松，像座屏风似的沿着草坪的东边整齐地排列着。松树下一堆熊熊的烈火正旺炽地燃烧着，温暖了每一个围火与会的人。歌声，笑声，和孩子们兴奋的喊叫声混杂着，充溢了草坪的每个角落。（这种生活场景我在记忆里，只有我小时候我的父母下放在农村的时候，有过。呵呵呵呵呵！长大以后都没有呐。其实这种生活啊，能够让这个社会真正地和谐，呵呵呵。不是现在倡导和谐吗？，我真难想象，这些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这些像笼子样房间里的人，这些以邻为壑的，这些大都市的人我真难想象他们怎么去跟这些陌生的邻居和谐起来。因为人呐，他的习气是自私的呐。啊，真难。）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村中慢步的走向前来，他的身旁跟着一位来自异乡的朝山僧，渐渐地走近了那正在欢笑喧嚷的人群。老者的来临，给草坪上带来了一阵肃静。

 

老人走到众人中间，向大家说道：“今晚的庆祝会，恰巧是八月十日莲师节。我们村上，来了一位善歌的远方朝山僧，我特地请他来参加我们的晚会，为我们唱一些他的家乡歌曲，想来你们都很欢喜听吧！”

 

　　“好！好！欢迎！欢迎！”大家都拍手赞成。于是那位朝山僧放下了他手里拿着的书，向大众合掌致敬，然后就站在古树下，火堆之旁，高声歌唱起来：（哎呀，此情此景呐，让我很生感慨。你看看，一个陌生的朝山僧啊，在大家聚会的时候，从容地来到了大家的面前，大家也就很自然地接受了。村民心量又是多么的宽阔咧，这里的民风又是多么的友善朴实咧。但是在外面现在的社区啊，能看到这样场景吗？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这边都是什么？用排斥、警惕，像看异类样的看着新来的每一个陌生人，呵呵呵，是不是？我们感觉不到啊，任何的友善、接纳和宽容。也就是现代生活啊，把人们的心量关小了，他只有他家庭套间里面那一点点世界，对外面全是用铁门关着的，用铁窗拦着的。就会导致什么啊？他们已经养成这样的习惯呐，对任何外来的客人连基本的礼貌都不会再有。是不是？但是你看看，米拉日巴尊者生活的那个时代，那个草原上质朴的人们，对远方来到人是一个什么心态啊？是不是？羡慕啊。这样的土壤当然会适合那样的教法呐。你看看，我啊，来到深圳这个地方讲法，就很难被接纳。我在inter网上办博客，发文章到那些圈子里，有些论坛呐，那就真的是排斥异己呐。这些办论坛的版主也好，负责人也好，他们连个起码的礼貌都不知道，来的都是客人呐，是不是？不论是来看你文章的，还是到你这发文章的，不就像在这个村庄里，不论是来听歌的村民啊，还是来唱歌的朝山僧一样吗？是不是？没有这种心量了呐。你是论坛你不是学校，是不是？论坛不就像村民们集会，大家都可以说说话的一个这样的自由的天地吗？“不允许！我们这里是一言坛。”那还有什么意味咧？没什么意思了嘛。这样下去，那也就不会有人再来围你这堆篝火，也就不会有人有这种轻松的心情来唱歌呐，明不明白？办论坛的各位老板呐。嗨嗨嗨嗨嗨嗨嗨！嗯，想干什么样事情是需要与之相匹配的心量啊。这才是很重要的关键呐。如果你只是个寺庙、一个学校，那基本上可以约束所有的言行。但是论坛是自由的呐，是民主的呐。如果你的论坛只允许别人听，不允许别人说，甚至别人说也只能说你喜欢，你认为对的，那就不叫论坛了呐，同志们呐。那样是办不下去的呐。就算办下去，在这个同行中也会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声。是吧。什么？“那里并不言论自由，那里是一言坛。”你们愿意听他的一言谈就可以去，啊。如果你想听各种各样的声音，那就不要去。）

 

　　“浪涛云海，在广阔的高原上，飞奔浩荡；”飞絮般的白云，在万里雪山的怀抱里，缭绕飞扬；这是人间的净土，佛国西藏！我听见密勒的诗歌，在牧场上；我听见密勒的诗歌，在道路旁；我听见密勒的诗歌，在巍巍的佛寺里；我听见密勒的诗歌，响澈了那高耸的山岗！尊者的苦行，令我痛哭；尊者的遭遇，令我心伤；尊者的幽默，令我微笑；尊者的成就，令我向住。你的胸襟，如恒沙法界的广大！你的境界，如华严大海的汪洋！你的训示，如慈母叮咛的悲切；你的诗词，是圆满佛陀，圣者的歌唱！哦！你是万千众生的依怙！尘沙世界无比的法王！”

 

朝山僧雄壮沉郁的歌喉，优雅的词韵，启发了每一个人的幽思，叩击着每一个人的心弦。半响，人们方由沉醉中复苏过来，一致求朝山僧再唱一曲。

 

但是这位僧人，向大家望了一望，严肃的说道：“这是密勒日巴尊者的后学所作的一个赞罢了，密勒日巴尊者，他老人家自己的歌词和传记，才是真正的伟大。尊者的诗歌，虽然在西藏到处流传，但尊者一生的事迹，恐怕你们都还不清楚吧！我想把尊者的传记念一遍给你们听，这比再唱一个歌要有意义得多；一面也可为今晚的盛会助兴，同时也可以答谢各位施主的盛意。（你看看，当年啊，在印度在西藏，在尼泊尔，在喜马拉雅的山下，到处都有这样的行吟诗人啊。其实那种生活啊，如果把它拍成电影啊，那真的非常地令人向往。它是所谓现代生活啊，没办法酝酿出来的，一种自然的生活，是不是？现代化是给人们带来了便利，但是现代化也让人们失去了很多美妙的，质朴的生活。想想看，在晚霞下面，在篝火旁边，有这些行吟诗人唱着这些纯洁的歌谣，唱着这些圣人的传记，那是一种怎样的令人向往的惬意啊？是不是？我们现代人能享受到吗？就是拍出一部这样的电影都要花好多好多的钱，才能让你看到其中的万一。但是过去的人们咧，就是过着这种质朴自然的生活，是不是？啊，有很多令人向往的生活就诞生了很多伟大的诗人呐。你看看，毛主席的诗歌里面是什么？“遍地英雄下夕烟”呵呵呵，现在看不到了，那真是遍地忙碌的英雄啊，下汽车尾气烟，嗨嗨嗨嗨嗨！嗯，污浊的空气。也看不到夕烟呐，也看不到那种纯净的，自然的生活。哎呀！）这部“至尊密勒传”是由一个无姓名来历但即有神迹的似癫非癫的人所写作，人们称他为“西藏疯行者”，（什么西藏疯行者啰？就是米拉日巴尊者的得意的弟子嘛，是不是？）他毕生只写了这部著作。”一边说，一边就坐下来，拿起他的书，借着熊熊的火光，对着寂静无哗的听众，郎声诵读：（哎呀，我看恐怕现在的人呐，也少有谁啊，能有这种从容和这种平静的心啊，来听别人念诵一个过去的圣贤的传记呐，少有。啊，人们的目光啊，都已经被紧紧地抓在那些快节奏的打打杀杀的贪嗔痴的各种各样的毫无意义的这些文艺节目上，是不是？还有谁能坐得下来听这种朗诵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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